Wenxiang

口口口口

阳台

大概是太阳东升的时候,

铺巾,煮水,洗杯,装茶。


水开,就坐,举盏,

刚好第一只红耳鹎飞来。


白头鹎比较懒,迟来,

不过它很凶,抢了红耳鹎的枝头。


这枝树,浅黄花果相夹,

密密麻麻,有时一停就一堆雀儿。


我常期待一条枯枝,

会有雀儿愿意来静静的站立。


那样就可以拍成花鸟画,

像朱耷或吴镇的水墨。


不过你要知道,

没有平白无故的枝头鸣禽。


必须是有果子或花蜜,

鸟只为食物雀跃,只为美色招展。


当然,以抽离的视角看,

食色完全不妨碍闲情雅致。


有时候想,人要是都能干干净净,

那么,naked 也不低俗。


斑鸠比较好笑,像极 superhero ,

原因是它披风太长。


每次飞起,斑鸠都要高高上冲,

再优雅的下滑,好像准备摆个黑寡妇的 pose 。


但不好意思,枝繁叶茂的树冠让它无处落脚,

长披风勾三搭四,以致手忙脚乱狼狈不堪。


乌鸫常被误作乌鸦,

但其实它的叫声明亮,像蓝色晴空。


黑色难道不是高级的颜色么?

哦不对,黑色只是扮嘢的颜色。


不管怎样,比喜鹊、白鹡鸰好看多了,

黑加白,不是谁都驾驭的了的配色。


一直想不懂为什么喜鹊会叫“喜鹊”,

那嗓门也就比鸭子叫好那么一点点而已。


大山雀,金翅雀,铜蓝鹟,偶见光临,

每次都惊艳眼球,然后匆匆别过。


有点惦记山里的伯劳,白腰文鸟,绣眼,椋鸟,

和那只永远瞪着惊恐眼神的 stranger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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